在香港近年不時有團體或個人在傳媒倡議生態保育及反對破壞,如早前陳輩樂為淡水魚、饒戈為昆蟲和泥灘生物請命。香樂思其實是前輩:
在新界觀鳥,時常聽到狩獵槍聲,這正是少雀鳥的原因。在星期三及四,分別在報上發表《為雀鳥申訴》及《野鳥的絕滅》兩信,揭露自私的狩獵者剝奪雀鳥生存權的醜惡,爭取把新界跟港島、長洲一樣劃為禁止狩獵範圍。
今天的船灣及八仙嶺郊野公園及減龍脊上的山火瞭望台其來有自,香樂思的夢想在二十年後由麥里浩實現:
新界有一塊最美之地。在戰前以致戰後我都提議在此成立自然保育區,為博物學者或行山者建旅舍,聘護林者及為他們置宿舍。或許有天這夢想會實現
香樂思六十年前的倡議今天仍需繼續的有以下幾項:
最近山火肆虐,多由不少心的遊人引起,更多的是沒有公德心的司機或乘客,把未熄滅煙頭拋到車廂外,因天氣乾燥而星火燎原。林務局現已派人廿四小時看守。港島區市民一發現山火,立即致電31530,九龍區57953。市民不但要防止引起山火,發現山火時,也應撲滅。投訴林務局容易,使能社會人士負責任則難。在其他山火災害嚴重的國家,引起山火者要罰款。司機或乘客若知道要罰款,就會更小心。如果老師能告誡學生小心山火,教導他們遇上小山火自行撲滅,見到大山火便去報告,就更值得稱許。
本地的百合…香而色美…要把它掘出來很容易傷害它,更是犯法,它不容易移植到花園,而且難以適應英國的風土。
事實上,在港被蛇咬死的人非常罕有,最多的是一年中有一人被銀腳帶咬到,此蛇溫馴,日間看不見,除性命尤關,才出擊,眼鏡蛇會咬人,但二十年來,未聞有人死,據文獻,甚至沒有任何國家的人,包括兒童,因被青竹蛇咬而死,所以請先瞭解你的蛇,不要魯莽對待不明的種類。
苦中亦能作樂的香樂思
1942年一月下旬,日軍把所有敵性國民,包括前港府官員、商人及其家屬等共約三千人,送進啟用不久的赤柱監獄及聖士提反書院一帶組成的赤柱拘留營。其中2325人英籍,香樂思是其中之一。在三年零八個月裡,死者150多人,其中大部份因飢餓疾病致死,另有被美軍機誤炸死14人,多人因與外聯繫,遭日軍處死。相對於其他東南亞日佔地區的拘留營,赤柱拘留營的死亡率不高。這主要是因為入營後他們自組多個委員會進行自治,而且赤柱的自然環境較佳所致,據美籍人所繪拘留營地圖,拘留營內有草地、足球場、沙灘。(據高添強、唐卓敏(1995)圖片香港日佔時期。三聯書店136頁) 。香樂思在集中營裏仍他的自然研究生活,觀察鳥類動態。1946年出版的《香港的鳥類。野外觀察手冊》,大部分就是在集中營裏完成的。1951年出版的《野外香港》The Hong Kong Countryside,記載了他在集中營怎樣繼續研究,怎樣苦中作樂:
被拘留於赤柱期間,我們有很多時間看鳥,並看過不少罕有品種。1942年五月一日,七隻紅頸瓣蹼鷸在近岸浮游在吃馬尾藻類海草羊棲菜海藻帶來的食物,牠遊得快,不怕人。1945年五月第二及三週,和五月十四日,也有成群發現。
赤柱被囚期間,我用餅罐養了一條青竹蛇做寵物,我為他起名Adolf,我把罐放床頭,當男孩女孩來參觀時,都會用小鼠做入場費,後來又送來另一條,我稱牠為Benito,我把牠們放在一塊,卻相處不來,見牠們沒棈打彩,我為牠們淋浴,第二天發現都死了,相信是互咬中毒而死,大家太愛Adolf,便又送來一條代替牠,因為是一條小蛇,所以稱牠為Baby Tojo,但由於太細小,所以找不到適當的食物給牠,最後便死了,赤柱青竹蛇雖多,但我只見過一位大塊頭員警被咬。
在赤柱集中營的日子,大自然給我們很多,包括消遣。有一回我從鐵窗外望,看見醫生護士倉外牆,有一個螳螂卵泡,其泡已乾,約一吋長。我看著泡內的卵長成幼蟲,再看著幼蟲結蛹。一天
卵孵化了,孵化的過程很漫長。首先,幼蟲蠕動而出,用幼絲吊在卵泡上。可以自由活動了,便沿幼絲攀到卵泡之頂,再走進荒冷的世界。視窗很快便滿佈小螳螂。營友們不久便投訴粥內也有螳螂,我則發現在野外或在我的客廳,如果在冬天發現螳螂卵泡,那麼,卵泡會越冬,直到春天才孵化。
本地野生一種棗名為刺葵,夏季長出橙黃色花簇,小果實由綠轉黃,在七八月再轉黑時可吃。它的果核真的又大又硬,被一層薄薄的果肉包住,味道真的似棗,這帶給赤柱集中營很多大人和小孩驚喜。要享用它的妙法是,當棗還是橙色時便割下帶回家,整簇吊在書房或睡房,變熟轉黑時,摘下放入口大力吸吮,吃剩的可用罐藏好。
在維園有很多月桃,在炮台里上也蔓生。在赤柱集營也有長。營友們巧妙運用它,其種子一如豆冦受歡迎,硬而有刮痕,人們喜歡加一點進粥中增加香味。葉可當菸吸,但很辣,但燒出的煙對非吸煙者來說很舒適。其根端細心切成薄片,為米包調味,或煮熟後用糖醃。用剩的根輾碎後,再用來煮成湯,加糖,封於瓶中發酵,釀成可口的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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